麻辣香锅

今天做了麻辣香锅,是用海底捞的底料做的,放了牛肉,鸡脆骨,虾滑,虾,午餐肉,土豆,莲藕,和金针菇。忘了买芹菜就没放。总之吃了个肚歪。做法就是把土豆和莲藕煎一下,把肉类腌一下炒断生,各种食材处理好了之后控干水,热油炒花椒大料干辣椒和郫县豆瓣酱,我还加了一点黄豆酱和(之前剩下的)火锅底料,放了一袋子海底捞的麻辣香锅料,之后把肉扔进去炒,之后是菜和海产。加生抽和盐调味出锅,就挺好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北美吃过的麻辣香锅都很不像样子,要么只辣不香,要么甚至辣都不太好吃。总之用底料加一堆酱炒出来味道肯定比餐厅便宜好吃就是了。缺点是灶眼的火力不行,没法像国内餐厅里那样爆炒出香味,只能靠香料数量和酱量凑了。

图里的烤三文鱼和小番茄是对象之前做的,酸甜可口。蔬菜没照进来

半幅胶片相机: Olympus Pen EED

这是一台半幅35mm胶片相机,原产时间是1967-1972年。半幅的意思是,这款相机每张照片并不是横着占据胶片的 24mm x 36mm区域,而是24mm x 18mm的竖直区域,这样一来一卷36张的胶卷可以照72张。

相机有一枚32mm F1.7镜头,光圈优先曝光模式,意味着预设好焦距随手拍就好。在光不足的情况下取景框会有红点提醒。对焦旁轴取景器意味着只能用估焦的方式对焦。除了镜头除了标注对焦距离之外,还提供了四个预设的“对焦场景”,近距,人像,合影,和风景。

Pen EED, Ilford HP5+, 400

有一阵子对半幅相机着迷,一是因为半幅相机都比较小巧,二是并在一起的两幅照片可以讲一些有趣的故事。之前从Facebook上用$20购得了一台Pen EE,是更早的版本,测光系统不是使用电池的电路表,而是硒光敏测光,可惜这台机器的测光系统坏了,怎么晒也无法恢复,大概是被卖家(艺术学院的摄影学生)骗了。后来稍微加了些钱买了EED,我认为外观而言EED没有了硒光表还比EE更好看一些。

拍摄过一卷黑白相片,发现我的这台机器其实镜头很明显有些污垢,也有漏光的问题。画面异常地脏。但是毕竟本身就是拿来玩的,也无妨。下面是一些样片: 胶片是Ilford HP5+ ISO400

读书笔记: 《废墟的花朵》- 帕特里克·莫迪亚诺

看完了莫迪亚诺这一本的最后一篇小说《废墟的花》,依旧是巴黎旧事,在记忆和档案里抓鬼。但是这篇是我读过他写得最私人化的一篇,我也理解了为什么美国编辑把《狗样的春天》,《缓刑》和这篇订做一本了,因为若隐若现地涉及了一些共同的主题:消失的父亲,送父亲出集中营的混混,早逝的弟弟,找不到的车库……《废墟》这一篇里更明确地指明了写作意图,写一个人在夜雨里融入黑暗消失在雨雾中,人确实可以消失,就像父亲一样,但是消失得让人诧异,以至于想要搜寻他们存在过的证据。城市,人和时间都已经变了,叙述者认为去回忆这些事情,去抓这些消失的鬼影,也是从虚无里拯救存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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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歌 (2021.4月)

1911 (沼泽) 4.1

古琴主导的器乐后摇。有一些古典含蓄的意味,也有华丽爆发的展开。我喜欢沼泽特别的声音和编曲。至于古琴,个人认为这张专辑的处理(尤其是和电吉他的对话)水平是非常不错的,不论是主导还是在下方作衬,都有十足的分量。至于意境讲的究竟是辛亥革命还是古典美学,我其实不在乎。

这张CD是高中同学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专辑设计很好看,一直收藏在书架上。沼泽这几年在做什么我其实不太清楚。不过看了海亮17年的访谈说乐队没有主唱,感觉有些恍惚。在《沧浪星》,《1911》,《远》这三张古琴器乐之前,沼泽也是个很不错的噪音/另类摇滚乐队。2005年的《城市》前三首曲子,写时代困惑的《二维》,写非典时期不安的《惊惶》和青春烦闷的《U之自白书》,都是我喜爱的作品。海亮可能唱功比较普通,但是这几首歌把都市青年的惶惑压抑唱得透彻,尤其是这句“我浑身不自在/坐在这里干着急/多想来点儿刺激/可就没了头绪”,海亮扯着嗓子唱的这一句,隔着耳机令我浑身瘙痒不自在。更不提同名专辑里的同名歌《沼泽》,海亮扯着嗓子(again)喊出得来,“我慢慢地咀嚼着被吞噬的感觉/我陷入一片腐烂的沼泽”。

世界到底是“一块忧伤的石头”(远,2013)呢,还是“一片腐烂的沼泽”(沼泽,2003)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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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岁

今天是猫猫的一周岁生日。领养院的登记里记录了这个特殊的日子。彼时我们的生命还未相遇,在我们居家,焦虑,买卖大头菜的平常一天里,猫猫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七月份的一天,我们去郊区的收养院看到了他,小小的一只,和兄弟在一个笼子里。工作人员问我,要不要抱抱他试试,他扒住我的领子,抓我的扣子,小爪子上指甲尖尖的,一下刺过来,便和我无法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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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

春天,想吃香椿了。原来院子里有一大棵香椿树,到了季节,和父亲一起拿着尖头带勾子的木杆摘香椿芽,泡一泡加点盐焯水之后,剥开外层的皮直接吃里面嫩绿色的部分。叶子炒鸡蛋,香喷喷。一家人就着馒头吃。院子里的这棵香椿树,架上我一岁时候和太姥姥一起种的葡萄树,墙根那棵总把果子长到墙外的石榴树,和墙外那棵壮硕的玉兰树,小小的院子有我许多回忆。移走玉兰树的那年,我们花了很久在医院里陪老人,香椿不摘老在树上,凭空多了许多枝叶,石榴倒是被邻居孩子偷了去,大伯坐在香椿树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建筑工地吵吵闹闹,屋里少了人缺冷清了不少。那年我离开了家,再也没在春天回来过。香椿的滋味已然模糊在记忆里了。到底是甘甜还是苦涩呢?

读书笔记: 《缓刑》- 帕特里克·莫迪亚诺

这篇的标题叫《缓刑》,中文和英文译本(Suspended Sentences)也是直译(Remise de peine)的。我读的是英译本。

很喜欢莫迪亚诺展开故事的方式,用许多一两页长短的篇章把人物事件串联起来,有点跳房子的感觉。小篇章通常会着重于回忆某一个事件的某个片段,比如“乘车兜风”的记忆,“偷听交谈”的内容。这篇小说出了主人公和弟弟之外还描写了照看兄弟的四位女士,以及她们的五个朋友。小说的是前十个篇章大约就是每人一篇,从儿时的眼神观察这些大人,记录他们的言行穿戴,如何称呼自己,大约年纪职业,以及长大后的一些回忆考据。引入人物,融合对人物的考据,是莫迪亚诺最擅长的笔触。通常的写法都是,“那天晚些时候某某来了家里,他穿了某某衣服,那时候人并不常穿,于是我一直记得,晚饭后他给我了一个某某,说了云云。有些话会让人记很久,至今我也会想起这句话。十年前我在巴黎街头又遇到他,没穿某某衣服,但是远看就知道是他,我们随便聊了几句,他来我家坐了坐,那时候我在写第二部小说,家里乱七八糟,聊了几句告别了。现在想我后悔没问他关于某某的事,不过我知道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答案,后来我从图书馆查了那年的事情,他那时大约住在某某街,就在我家不远的地方,具体的地址是xxx”。缓缓揭开一层套一层的回忆,也是这几本书的共同主题。虽然读起来味道都差不多,内容也都是德占前后的巴黎,但是果然还是很喜欢这种关于记忆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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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白天嚼了太多茶叶和咖啡豆,半夜不困,在网购做麻辣香锅用的材料。忽然想起赵丽华的《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2006年“梨花体”成为现象的时候,我还是在报纸上读到的评论。当时半个版面的文章,写得颇有趣。那几年,妈妈买了一台电饼铛,放学回家的我开始学着做糖饼和肉饼,太姥姥还在世,每周用铁锅烙大饼,我们卷着肘子吃,暑期和爸爸午饭吃门钉肉饼,滋滋冒着油的烫嘴美味。想起这首小诗,我似乎默认这是首玩笑诗,没有太认真想过。直到真的一个人来到了田纳西,给自己做饭的时候,才咂摸出一些别样滋味。家里的饼是一起吃的,说一个人的馅饼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这是一种戏谑之外的孤独。不管这是不是一首认真的诗,它与我有了些情感的联系,以至于我做饭时候常常想起这两句来,虽然,lucky me,现在并不用做一个人孤独的饭了。

【宾得老镜头】Super-Multi-Coated Takumar 135mm F3.5

现代中长焦镜头的价格让人望而却步,而135焦段里手动老镜头占据绝对价格优势。以相机店老板的话说,“135老镜头质量基本上都过硬”。

我有两支135的宾得镜头,分别是Takumar 135mm F2.5 Bayonet和Super-Multi-Coated Takumar 135mm F3.5。大概都是$50左右的价格。前者是K卡口,后者是M42。前者的质量明显比后者差一些,对焦环手感也有些别扭,不知道是不是我手中这个个体的问题。我的这支Super-Multi-Coated Takumar 135mm F3.5虽然慢一点点,不过对焦手感好很多,中心区域也比较锐,宾得论坛的评论区也更推荐这支。两个共同的缺点也很明显,大光圈锐度低,色散紫边严重,画面边缘比较糊。

我一般用这支镜头拍动物,街上的猫,阳台上的鸟,和动物园都很合适。良好的光照下稍微小一些光圈里画面还是比较好看的。下面是一些A7拍摄的样片,画面均有剪裁,基本上没有做去紫边处理(因为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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