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白天嚼了太多茶叶和咖啡豆,半夜不困,在网购做麻辣香锅用的材料。忽然想起赵丽华的《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2006年“梨花体”成为现象的时候,我还是在报纸上读到的评论。当时半个版面的文章,写得颇有趣。那几年,妈妈买了一台电饼铛,放学回家的我开始学着做糖饼和肉饼,太姥姥还在世,每周用铁锅烙大饼,我们卷着肘子吃,暑期和爸爸午饭吃门钉肉饼,滋滋冒着油的烫嘴美味。想起这首小诗,我似乎默认这是首玩笑诗,没有太认真想过。直到真的一个人来到了田纳西,给自己做饭的时候,才咂摸出一些别样滋味。家里的饼是一起吃的,说一个人的馅饼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这是一种戏谑之外的孤独。不管这是不是一首认真的诗,它与我有了些情感的联系,以至于我做饭时候常常想起这两句来,虽然,lucky me,现在并不用做一个人孤独的饭了。

【宾得老镜头】Super-Multi-Coated Takumar 135mm F3.5

现代中长焦镜头的价格让人望而却步,而135焦段里手动老镜头占据绝对价格优势。以相机店老板的话说,“135老镜头质量基本上都过硬”。

我有两支135的宾得镜头,分别是Takumar 135mm F2.5 Bayonet和Super-Multi-Coated Takumar 135mm F3.5。大概都是$50左右的价格。前者是K卡口,后者是M42。前者的质量明显比后者差一些,对焦环手感也有些别扭,不知道是不是我手中这个个体的问题。我的这支Super-Multi-Coated Takumar 135mm F3.5虽然慢一点点,不过对焦手感好很多,中心区域也比较锐,宾得论坛的评论区也更推荐这支。两个共同的缺点也很明显,大光圈锐度低,色散紫边严重,画面边缘比较糊。

我一般用这支镜头拍动物,街上的猫,阳台上的鸟,和动物园都很合适。良好的光照下稍微小一些光圈里画面还是比较好看的。下面是一些A7拍摄的样片,画面均有剪裁,基本上没有做去紫边处理(因为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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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Chicago — City on the make」 – Nelson Algren

“Once you’ve become a part of this particular patch, you’ll never love another. Loving Chicago is like loving a woman with a broken nose: there may be lovelier lovelies, but never a lovely so real.”

索引

  1. 骗徒
  2. 你是基督徒么?
  3. 银色的昨日
  4. 爱属于酒鬼
  5. 明日的欢颜
  6. 伟人不复存
  7. 没人知道欧康纳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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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餐

野餐回来有点淡淡的失落。

不如说,这几天的好天气让我也有些失落。不仅过去一年的居家生活,本来这几年渐渐地不太喜欢外出,周末也大多宅在家。最近连续出去踏青了几天,感觉整个人舒展开的另一面,也很后悔虚度了许多的好天气。我是个记忆很清楚的人,和对象一起去公园走走转转的每次都有些细碎的印象,聊了什么,想了什么,吃了什么,都分别有印象。但是自己一个人开车路过很久前赏红叶的公园,才发觉这几年其实统共也并没有一起来过太多次。其实还年轻,但是恨自己在一天天重复的日子里过成了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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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得老镜头】Super-Multi-Coated Takumar 50mm F1.4

我计划写一系列宾得老镜头的介绍和个人使用经验。作为第一篇的开篇,先讲讲我与宾得相机缘分。

数码时代伊始,我用父亲的宾得Optio 550开了许多旅行照片。后来父亲送我一台宾得K-X单反相机,伴我度过了许多年。大学时候想要更快(大光圈)的标准镜头,但是完全不想花钱,于是开始在eBay上购买和学习使用手动对焦的K卡口和M42螺丝卡口老镜头——这些镜头当年还很便宜,我拥有的全部老镜头都是$10-$50的价格。后来我的K-X遗失了,过了几年攒钱买了索尼A7。2017年末我忽然又想起手动镜头的乐趣,在本地市场上寻得一个卖家$50刀卖出一台80年代的宾得35mm胶片相机ME Super以及镜头等配件,我被价格吸引拍了下来。取货的时候,卖家说她并不懂,这一包东西是父亲的(我猜近期过世了),我由是感到胶片所承载的时代印记。从这包里的一卷过期十余年的Fuji Sensia 400起,我开始拍摄35mm胶片。2020年升级单反相机时,受到 https://phillipreeve.net/blog/ 的启发也使用A7转接拍摄了一些照片。

相机:Sony A7 镜头 SMC 50/F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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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写作——致自己的一封致歉信

写作对我而言曾经是一件简单事情。从随笔到博客,从课堂作文到人人网。约么从非典时期开始的写作习惯,消失于大学之后。曾经觉得只是学业忙碌之后没有了时间,或者被外语包裹着丢失了火花。也想过是不是没有了近乎于性欲的写作冲动。但是似乎理由都有些牵强。

有一阵子认为自己已经变得近乎无趣,体现在并不知道写什么好了。在最疯狂地写东西的时候,似乎把写作这个内向的行为外向化了,我希望被喜欢,希望看到我的文字能够哭或者笑出来。但是通向这个目标有两条路径,一条是把情绪爆发挥洒在纸上,一条是好好想一想要表达什么,如何表达。我错误地理解了“意识流”的定义,把结果当成了方式。写作就是喝过一些酒之后的胡言乱语。这样一来,一阵子之后,缺少生活经验的我对着屏幕渐渐无话可说。但是这个理由似乎也有些牵强。

在某一年,我曾经对之前写过的文章做过汇总,并且给每一年加了一个标题。为了回溯当时的想法,我来到尘封的文档里读了一读。过去的话,读来是很痛苦的。这种痛苦曾经是源自羞耻,现在全然是源自怀念了。

2010:笛声,那是过去的声音/小心点,别被什么东西吞噬掉。生命并不存在,你只是一部历史
2011:鼓鸣,你在远处等我。鼓鸣,我在远处等你。
2012:琶语:你不语,我不语,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不会发生一样。
2013:笙歌:沉默
2014:风吟:你听,空气在把我们一点点剥离你听,我们的心,在唱什么歌?

在这一年之后,就没有再增长文字。记录的最后一点东西是开车过汝河时候写的一首短诗

河,只向着一个方向哭泣
一百一十六条枯干的河道,
裸露着心房,灼热地裂开
伸手抓不住坠向西方的红日,
那绵长的,波动的倒影
彻夜难眠,清风呜咽
蓬草的烟雾里燃烧渴望,
燃烧
笛子在午夜寻家
寻你
一百一十七条枯干的河道,
和我
一起等待着秋天的拥抱。

因为没有记录文字,所以很难记起当时的心情了。但是这首小诗的第一句(我已然忘了个干净),让我现在读起来心里也难以平静。

约么三年前,刚刚搭建自己的网站的时候,想过要不要写一写东西。但是总甩不开膀子。似乎成年人的写作与孩子气的写作是不一样的:孩子可以装作大人一般伤春悲秋,胡乱感慨一番。但是大人的言语就有些规矩,话要这样讲,歌要那样唱。

约么两年前,我就在想如何想自己道这个歉:是我把写作这一重要的灵魂部件从身体上革除了。我想了太多怎么写,谁在看,谁会怎么想,这一类有的没的的问题,而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写。写,写,写,把想到的都写下来,哪怕不做修改,不再去读。大概做不出好文章,但至少是给自己一双脚印。

谁知道就连致歉信都拖延了这么久。

这篇作为新博客的开篇,我想以积极一点的话结尾。毕竟我希望是一段新的旅程的开始。

那么我想对着雪白的文本框,对着广袤的互联网荒原,大声喊出来。谢谢你这些年在我身边提醒我对写作曾经的爱好,谢谢你记得我写的那些愚蠢的话,笨拙的比喻,矫情的描写,蹩脚的流行语。我已经不知道我爱的是写东西的感觉,还是写给你看的感觉。从十六岁开始,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比这更幸福了。这封信也抄送给你,我爱你。

糖醋排骨

本来觉得我做的糖醋排骨是天下最好吃,做法就是加料酒和姜稍微焯一下排骨去血沫,炒个糖色裹住排骨,倒入开水之后加大量的生抽醋和料酒冰糖,我会放点花椒和葱姜蒜,关盖半个钟,开盖收汁。

但是!但是我是“北方人”,不清楚这菜的“正宗”做法应该什么样。于是我去看了看菜谱,几个平台上写菜谱的人,都说老师傅指导要遵循一个1:2:3:4配比,但是有的说是酒:醋:糖:酱,有的说是酒:酱:醋:糖。看来老师傅只教口诀没教密码本,这一步我就糊涂了。再后面,有的说严禁焯水,有的说不许放油,有的说外行才放花椒大料葱姜蒜。

之后我想,根据科学精神,应该从源头分析一下,这个菜是哪里来的,大概就有“正宗”一说。看了一些苏菜,锡菜,沪菜的介绍,更加晕了。邯郸学炊,忽然也不知道今天做的到底会不会好吃了。

早餐烤土豆

今天早餐做了煎/烤土豆。两个土豆切成小块沥干,铸铁锅烧热油煎两瓣蒜之后煎土豆,撒大量胡椒和一些盐,大概每分钟翻一翻煎了三分钟,这过程中顺便预热烤箱,把整个锅直接扔进去200C=450F烤,过程中拿出来撒了些火腿碎。大概10-15分钟就可以了。今天烤了15分钟顺便烤了宜家肉丸。

太鼓与我

我的音乐游戏启蒙是暑假跟着小叔叔去街机厅,看他屠榜打鼓机。那时候我刚开始学爵士鼓,小叔叔在做音乐。鼓我学了一年就放弃了,只在课上看了许多漫画书。到最后也没学会滚奏,老师很遗憾。第一次打太鼓达人是一群人一起轮着玩psp,不过也就玩过那一次。

大学之后零零星星和住得近同学打过几次太鼓达人街机,2017年游研社写了一篇文章讲太鼓达人街机日渐稀少,游戏厅缺少维护引进,核心玩家痛苦挣扎之现状,我们搜罗了一下,发现家边上一个国营百货楼顶层的游戏厅有一台太鼓达人12亚,找了一天晚上去。游戏厅没有一个人,只有前台一个纹着花臂的姐姐在抽烟,本来想买20块钱的币玩,姐姐说现在做活动100块钱给我们200币。我们就在那一直打到打烊,烟雾缭绕的游戏厅,破损的鼓槌,并没有几个人的太鼓排行榜。那是我对那段时光的记忆,每年回国前几晚我们饭后去百货大楼的游戏厅,聊聊天打打鼓,消耗那200个币,直到打烊。

去年朋友本来要来访我,因为疫情作了罢。也一年有余没有见面了。“那200个币还剩了好些呢”,去年这么说着。游戏厅不知道有没有挺过新冠。但是我已经搬走了。

读书笔记: 《狗样的春天》 – 帕特里克·莫迪亚诺

读的是英译版(Afterimage)。法语原文标题应该是“狗的春天”(Chien de printemps),出自摄影师杨森的一句嘟囔,大概是法语的成句,徐和瑾的中文翻译是《狗样的春天》。英译本标题是另起的,翻译过来是《残相》,也就是停留在视觉上的幻影。很契合小说本身的主题,关于记忆、忘却、摄影与消失。译者想必很得意。

前阵子有一集跳岛的podcast时候听一个作家说很多写作的人形成范式了就一个劲地写类似的东西,我觉得莫迪亚诺这写文章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现在和过去两个平行的叙述试图继续触碰但是截在某个时间点断掉了联系,于是过去的人失去了一些东西,现在的回忆着忘却了一些东西。作为寻找回忆的载体,莫迪亚诺很喜欢写一些物件,比如档案,旧书和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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